人物东兴资本配资
吴清凤,女,苗族,1970年3月出生,凤凰县落潮井学区塘家桥小学教师。1990年7月参加工作以来,35年扎根苗乡村小,所任教班级数学成绩多次进入全县前十名,两次取得全县第一的优异成绩,10余次合格率、优秀率为100%。参加工作以来,多次获得凤凰县政府嘉奖,多次被评为县优秀辅导教师、教学能手、优秀教师。
日志
7月12日,晴。天刚蒙蒙亮,窗外的鸟儿就把我叫醒了。
推开窗户,凤凰山里的风带着水汽,虽正值暑假,但依然有些凉凉的。简单洗漱完,穿上外套,准备去校园里看看。
算算日子,住在这学校的旧教室里,一晃眼已经是第三十五年了。
每次出门看到崭新的教学楼,还是会恍惚。想起刚毕业那会儿到学校来,没有围墙,瓦片屋顶还漏雨,自来水是没有的,得走老远去挑。夜里,来自云贵高原的风,鬼哭狼嚎一般肆虐。当时真想不通,怎么就被分到这最偏远的村小来了?甚至动过念头,跟同学一样南下打工去算了。
可看着教室里那些小不点儿东兴资本配资,苗语说得溜溜的,汉语却磕磕绊绊,用两种语言交杂着问我:“吴老师,寨子外面是什么样?汽车长什么样?天上真的会有飞机飞吗?”我狠不下心。我也是苗族人,会苗语和汉语,我理解他们的渴望。或许,被分配到这来,是我这辈子的使命,冥冥之中已经注定。
不会汉语是苗族孩子们数学学习的一大难题。“小明有10块,小红有6块,一共有多少块?”这样简单的题目,得用苗语给孩子们解释才能懂。我一个数学老师,既要教数学,又要教语文!
普通话推广后,这个问题倒是好多了,但又有了新的挑战:考试题型越来越活,题干语境越来越长,很考验孩子们的阅读理解能力、知识迁移能力。
城里的孩子阅读量大,农村娃哪有这环境!不能急,得慢慢来。我摸索着,成绩好的,给他们加点难度题;跟不上的,就多花时间讲基础。耐心点,再耐心点。
当然,我一个人辅导精力有限,难以顾及全部。我想了个法子,把成绩较好的和相对较差的学生组队,一对一或一对多地帮助。
起初,有些娃娃不情不愿。“老师,他太笨了!我不想教他了!”“连口诀都不会背,我要疯啦!”……我笑着安抚他们,“你能把他教会,说明你很厉害呀。”“如果你辅导的组员成绩进步了,老师也会奖励你的。”
没想到这样慢慢磨,效果还不错。这不,小伍同学,这学期初还要别人辅导,期末成绩一出来,他都能当组长辅导别人了!
这些年来,我带的班数学成绩在县里排过好几次前十,还拿过两次第一,村里人都夸我教书有一手,“汝瓜”(好极了)!其实也没什么妙招,就是对孩子们更耐心、更关心一些吧。
爱是相互的。毕业了的孩子,教师节会大老远跑回来看我,有的兜里没钱,就给我带枝向日葵,或者帮我搬书、扫地。过年过节,我这里可热闹了,学生、家长都爱来坐坐,聊聊家常。
学校是我的家,他们就是我的亲人。也有领导劝我去中心完小或县城学校教书,说那里舞台更大,可我怎么舍得离开?
今年3月,我55岁了,到了可申请退休的年纪。退休报告已经写好,放在抽屉里。可到了真要交上去的时候,我犹豫了。看看这讲台,看看操场上奔跑的娃娃们,看看住了大半辈子的教室,我万分不舍。
家长们听说了,跑来劝我,说孩子在我这里他们放心。孩子们也拉着我的手,喊“吴老师,我们不想你走”。这份情谊,我怎么能辜负?
我把报告丢了,我还能再教。只要孩子们需要,我就会继续站在这苗岭深处的三尺讲台上,用教育摆渡他们走出大山,飞到更远的地方去。
(湖南日报全媒体记者 蒋诗雨 整理)东兴资本配资
第二证券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